庇古(ArthurCecilPigou,-)是英国著名经济学家,剑桥学派的主要代表之一。出生在英国一个*人家庭。他是这个家庭的长子。青年时代入剑桥大学学习。最初的专业是历史,后来受当时英国著名经济学家马歇尔的影响,并在其鼓励下转学经济学。毕业后投身于教书生涯,成为宣传他的老师马歇尔的经济学说的一位学者。他先后担任过英国伦敦大学杰文斯纪念讲座讲师和剑桥大学经济学讲座教授。他被认为是剑桥学派领袖马歇尔的继承人。当时他年仅31岁,是剑桥大学历来担任这个职务最年轻的人。他任期长达35年,一直到年退休为止。退休后,他仍留剑桥大学从事著述研究工作。另外他还担任英国皇家科学院院士、国际经济学会名誉会长、英国通货外汇委员会委员和所得税委员会委员等职。他的著作很多,比较著名的有:《财富与福利》()、《福利经济学》()、《产业波动》()、《失业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比较》()、《就业与均衡》()等。
福利经济学福利经济学(welfareeconomics)是研究社会经济福利的一种经济学理论体系。它是由英国经济学家霍布斯和庇古于20世纪20年代创立的。庇古在其代表作《福利经济学》、《产业变动论》、《财*学研究》中提出了“经济福利”的概念,主张国民收入均等化,且建立了效用基数论等。
西方经济学家从福利观点或最大化原则出发对经济体系的运行予以社会评价的经济学。现代西方经济学区别了实证经济学和规范经济学据称,实证经济学是排除了社会评价的理论经济学,它研究经济体系的运行,说明经济体系是怎样运行的以及为什么这样运行,回答“是”和“不是”的问题。规范经济学的任务是对经济体系的运行作出社会评价,回答是“好”和“不好”的问题。福利经济学属于规范经济学。
福利经济学的主要内容是“分配越均等,社会福利就越大”,主张收入均等化,由此出现了“福利国家”。国家在国民收入调节过程中作用的加强,出现了使国民收入呈现均等化趋势。
福利经济学研究的主要内容有:社会经济运行的目标,或称检验社会经济行为好坏的标准;实现社会经济运行目标所需的生产、交换、分配的一般最适度的条件及其*策建议等。
福利经济学的主要特点是:以一定的价值判断为出发点,也就是根据已确定的社会目标,建立理论体系;以边际效用基数论或边际效用序数论为基础,建立福利概念;以社会目标和福利理论为依据,制定经济*策方案。
庇古是资产阶级福利经济学体系的创立者。他把福利经济学的对象规定为对增进世界或一个国家经济福利的研究。庇古认为福利是对享受或满足的心理反应,福利有社会福利和经济福利之分,社会福利中只有能够用货币衡量的部分才是经济福利。
庇古根据边际效用基数论提出两个基本的福利命题:国民收入总量愈大,社会经济福利就愈大;国民收入分配愈是均等化,社会经济福利就愈大。他认为,经济福利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国民收入的数量和国民收入在社会成员之间的分配情况。因此,要增加经济福利,在生产方面必须增大国民收入总量,在分配方面必须消除国民收入分配的不均等。
《福利经济学》内容梗概本书第一编论证了国民收入的量越大,穷人所获得的收入的绝对份额越大,则规模一定的社会的经济福利很可能就越大;第二编致力于研究影响国民收入大小的主要因素的基本类型;第三编研究特别与劳工相联系的影响因素;第四编提出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使穷人所获得的收入的绝对份额增大的因素,有可能同时使收入的总量减小的问题,并且探讨当这种不和谐的情况发生时,对于经济福利所产生的影响。
《福利经济学》译者序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要读经典?》中说,“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我们越是道听途说,以为我们懂了,当我们实际读它们,我们就越是觉得它们独特、意想不到和新颖。”至少在阅读庇古(A.C.Pigou)的《福利经济学》之时,我有类似的感受。
庇古是新古典经济学集大成者阿尔弗雷德·马歇尔之教授职位的继承者,接替这个职位时,他刚刚进入而立之年。虽然后来其事业总处在他曾经的助手凯恩斯的阴影之下,从名气看也许又比不上他在哈罗公学的同窗温斯顿·邱吉尔,但仅“庇古税”一项,就已经足以让他令名昭显、史册留芳了。
富人与穷人
庇古34岁时的成名作《福利经济学》(最初发表时名叫《财富与福利》)最富盛名也饱受争议的论点在于,他认为富人从收入中获得的效用比穷人少,因此国民所得由富人转移向穷人,能够增加经济福利。他甚至明确提出,富人所得的增加如果伴随着穷人所得的减少,即便货币衡量的社会总所得增加,社会整体的经济福利还是可能降低。
显然,庇古的经济福利与心理满足或者效用直接相连。他的主要论据有二。第一,同样额度收入引起的满足程度在富人那里低和穷人那里高。朱门不妨让酒肉臭掉,寒门却往往因为少一两口米饭而致人饿死。第二,因为凡伯仑所谓的“摆阔性”因素,富人的心理满足主要是因为其收入的相对数量,而相对收入对于仅能提供生活必需品的收入所起的作用较小,所以,只要所有富人的收入一起减少,他们的满足程度就不至显著降低,而用之于穷人却能获得经济福利的明显增加。
庇古的论点往往被简化为劫富济贫的*治主张,但实际上他本人的工作要细致得多。例如,他对穷人作了区分,认为在经济领域和体格领域都存在一定数量的无法医治者,当发现这些人时,能做的最重要事,是永远地使他们没有寄生在别人身上的机会,没有传布他们道德传染病的机会,和没有繁殖像他们本人同样性格的下一代的机会。庇古的这个想法与俗语“救急不救穷”相合。当然,他也指出这部分人只是少数,而且不能放弃通过教育来挽救其中哪怕极少数人的希望。
罗宾斯等人对庇古的批评集中在他的效用福利观上,他们认为个人效用之间不可用数量来衡量比较,面对同样数量的收入变动,富人损失的效用小于穷人获得的效用,从实证的角度看是不能证明的,因此庇古在福利经济学中的主张并无科学依据。卡尔多等人为了“挽救”福利经济学,放弃了庇古边际效用基数论的立场,转而从序数效用的视角研究生产和交换的最优条件,从而也就跳离了庇古所强调的国民所得之分配影响经济福利的观点。
抛开论证的技术细节不论,笔者认为从分配和产出两个方面来考察经济福利的增减,是庇古区别于亚当·斯密以后其他主要仅从产出角度考虑国家财富之损益的经济学家的主要特点,也是其最显著的优点。由叶航教授的介绍得知,华裔经济学家*有光从基数效用的立场阐释“效率与公平”,这实际上反映了对经济福利之考察向庇古主张的分配立场的复归,虽然未及阅读*有光的论著,但从情感上我乐于见到他的成功。
社会与私人
庇古对社会净边际产品和私人净边际产品的区分和分析也颇有大家风范,科斯对社会成本和私人成本问题的卓越研究便源出于此。
庇古认为,私人净边际产品与社会净边际产品相等才能实现国民所得最大化,但两者往往背离。在一些行业之中,社会净边际产品高于私人净边际产品,对这些行业的投入就会不足;而在那些社会净边际产品低于私人净边际产品的行业,又会出现损害社会整体福利的过度投入。据此庇古认为*府对那些存在负外部性的行为应予以干预,例如对环境污染者课以补偿性的税收,增加其私人边际成本以使与社会边际成本相当(这样的环境税后来被称为“庇古税”)。科斯则提出,这样的事情也毋需*府出面,只要产权明晰,私人完全可以自己搞定。实际上,早在二十年代奈特(Knight,F.H.)就注意到了庇古理论之中“产权”的缺位。不过,依我之见,奈特、科斯等人似乎只是想取消庇古注意到的“外部性”和“市场失灵”问题,而将之化约为交易费用视野下的产权界定问题而已,实际并无损于庇古立论的逻辑。
本文无意也无力调解大家们的争议,仅抽出庇古书中用社会净边际产品和私人净边际产品的框架做出的若干精彩分析,以证其研究之精到。庇古尝言,彼时生产过程中流行的标准化和科学管理,是以牺牲社会净产品来提升私人净产品的。在严格的标准化制度下,谁都无法领先于他人或采取新的样式,除非整个行业这样做。这样做能够极大地扩大现有商品的生产,但却以不再获得更好的商品为代价。我国社会是较为典型的二元结构的社会,一些行业尚无合适的标准来保证质量促进效率,另一些行业又有体制僵化不利创新的危险,庇古的这个见解对于科学技术研发活动更有警示意义。
庇古还从“社会产品-私人产品”二元视角对马歇尔提出的“小企业的教育功能”进行了论述。他指出,不同规模和性质的产业单位除生产之外,还具有培训身处其中的劳动者的功能。社会中各种规模的产业单位分布比较合理,不啻于为普通劳动者提供了发掘和提升自身才能的阶梯。一个社会的大部分产业如果为几个巨型联合体所控制,虽然它们的私人净产品能够实现最大化,但这样的后果是阻碍了更多拥有潜在才能的人经过“能力阶梯”不断培训企业家职能的机会,社会净产品因之不能最大。也就是说,对全社会而言,一个良好的经济组织生态,应该是不同规模和性质的企业共生的、多样性的形态。从我国的情况看,也就是要让“做大做强”和“做小做活”能够和平共处、并行不悖,只是鉴于各地开发区追求高投入、大项目的*绩激励机制尚在,“大道不行桴于海”的状况恐怕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编辑丨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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